【記者張詠晴、劉意璇/花蓮市報導】「原本的溝仔尾福住橋被完整的切割,看起來好像是保存下來了,但是卻被丟在花蓮市清潔隊對面的空地上,掛上木板告示牌,這是它最後的命運。」《拾紙》為花蓮在地發聲,結合文字與圖片的力量,讓更多人看到平常不會看到的花蓮。
東華大學學生與其刊物,由左至右為陳韋捷、黃詩雯及林于婷。 |
畢業專題 最後成就《拾紙》
花蓮國立東華大學藝術創意產業學系四年級的陳韋捷、林于婷、黃詩雯共同創立《拾紙》,計畫的原型只是畢業作品,大四上課時指導老師分組討論,並且讓同學提出自己想要做什麼畢業作品,雖然大學已經同班四年,但三位創辦人直到畢業製作都還不熟悉彼此,當時正好坐在同一桌,陳韋捷回憶「那時候只能尷尬的看著對方」,沒有想到最後會成為一起面對創刊艱辛過程的戰友。
各自擁有自己的領域,像是翻開《拾紙》總有許多生動有趣的插圖配合文章,這是因為林于婷本身學過美術設計,至於雜誌中的每一張照片與排版工作是黃詩雯的領域,陳韋捷則是負責了大多數的文字書寫工作。二O一五年初決定出版雜誌時,系上指導老師非常不看好他們,「老師他就是用各種明示暗示的方法叫我們不要選這個題目」陳韋捷說,「當下有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能辦出好雜誌。」
青年村落文化行動計畫 資金來了
資金是出版刊物不可或缺的一環,大四這年畢業製作決定要出版刊物時,便面臨了這個問題,「我們本來想說我們要自掏腰包來做」陳韋捷笑著說,但是過沒多久在因緣際會下,她修習一門國文課,當時的助教楊富民剛好申請到了「青年村落文化行動計劃」的贊助金,攀談後他決定將這個贊助提供給他們做為資金,讓《拾紙》能夠出版與花蓮社區營造有關的刊物。
主題著重在比較本地人與外地人觀察花蓮在地的觀點,多數觀光客對花蓮的印象都是好風景與美食,但《拾紙》以在地人的觀點探討花蓮文化保存與人口變遷,呈現不同於大家常見的花蓮印象。
《拾紙》還辦了「找到田運動會」,讓國小的孩童在田裡比賽拔河,透過寓教於樂進行家鄉土地的理念傳承。(圖片來源:黃詩雯臉書) |
古蹟福住橋 時代犧牲品
第一期的《拾紙》便從關懷社區營造出發,專題故事深入探討花蓮溝仔尾的都更議題,溝仔尾擁有縣定古蹟「福住橋」,這個大水溝兩側早期是有名的聲色場所,吸引各行各業的「溝上人家」在這個地方生活。
但如今的花蓮市政府為了發展觀光,讓這塊土地淪為犧牲品,如今「福住橋」已經被政府拆除,原本的大水溝被填為土地,成為空蕩蕩的停車場,政府至今都沒有進一步的建設,「福住橋」本體被政府「暫時放置」在花蓮市清潔隊的對面空地上,沒有任何的界線保護,小木牌上的告示標語是它最後的尊嚴。
透過對鳳林鄉小人物的專訪,傳達出人口外流的問題。 |
花蓮人 有多久沒回家了
第二期主題「鳳林回家」檢討鳳林鄉的人口外流與變遷問題,利用小人物小故事集錦,讓讀者能夠看到平常不會注意到的花蓮鳳林鄉,黃詩雯表示,在第二期刊物採訪期間路過鳳林鄉的一間老店,本來是想要訪問店家歷史,但意想不到老闆娘是一位十分消極的太太,她對他們說道「鳳林,不會再更好了,沒有人,沒有錢潮」,她總認為鳳林鄉已經沒有發展觀光的可能,沒有人潮會來到鳳林鄉,做生意也沒甚麼價值,這段奇遇讓他們受到很大的衝擊,因此更確立要以回家為題,並且將這段奇遇寫成了其中一篇文章「與老屋一同頹傾的女人」。
鳳林鄉其實並不是沒有進步,社區發展協會舉辦的找到田國際泥巴運動會,「希望這天,他們用雙腳,踩進泥地的觸感,會讓他們記得,回家的路要怎麼走」,當天花蓮北林國小的孩子與大人一起在泥地裡跳躍,陳韋捷認為那天空氣中的溼度非常適宜,且原鄉的情感令人印象深刻,是混雜著汗水與歡笑的一天,花蓮很多地方的故事都很有溫度,也很值得發現,只是過多的觀光客多半只是利用假日路過此地,然而觀光景點往往只有過多的包裝,《拾紙》利用小小的力量讓花蓮的小故事有更多人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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